第 8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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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7 章
“蕭韞庭……”
臨近的時候, 她哭著叫了一聲，滿臉的情潮緋紅，聲音裏啞著盡是婉轉。
狹窄的甬道當真太過逼仄。
蕭韞庭赼踀難進, 更是退無可退。他緊緊抿著唇線，逼迫自己撐著循著墻壁走到盡頭。
“乖啊。”
他還尚存著一絲理智, 忍著耐心哄著哭得迷茫隱忍的小妻子。
“疼。”沈歲歲哭著喊：“蕭韞庭, 我疼……”
少女嚶嚶軟軟的這一聲哭音, 卻更是助紂為虐, 蕭韞庭全身更燙，黑璨瞳眸裏似有火在燒。
太過得緊, 也便勒得實在困難。
他沒有停，抵著沈歲歲入了深淵。
漠北的深夜同樣涼寒浸人，隔著厚厚的大帳, 沈歲歲倒是感受到如被丟進了熱水中的暖潮。
噗嗤噗嗤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端, 帶著委屈的、酸脹的疼。
不知捱了多久, 直到感受到打翻的熱水，已然快失去意識的沈歲歲，難忍的顫著蝶翼。
她擡起頭, 只看得見男人猩紅到邪戾的眼神。
他這次真的給了很多, 一汩一汩的積蓄。
可這根本不算完, 沈歲歲眼看著他又要將自己面對面抱起, 護著她的頭趴在他的肩窩。
“不許了，不許了！”
她崩潰的哭，可蕭韞庭根本不聽她的，握開的她的腳踝跪著, 要連接的更深。
沈歲歲驀然感受到一陣屈辱和羞恥，甚至還有著狼狽。
每每都是如此, 在他面前，自己什麽都被浸透。
被他強硬著折騰，逼迫著要她親口喝下去，還曾讓她對著鏡子、把著她下洩出來。
所有種種羞恥的記憶一直刻在腦海裏，做的時候，每每都讓她有一種快要溺斃而亡的真實感。
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前一秒他還打了她，可這才過去了多久，自己為何又同他緊密至此？
要自己的時候是一幅模樣，狠下心來又是另一幅模樣。
從前是自己控制不住，是因為怪病，而今怪病解了，她為何還要乖乖聽話的任由折磨？
沈歲歲開始推阻，本能的為自己頻頻任由搓揉而氣憤和憋屈，這種近乎恐怖的情愫讓她全身顫抖。
“蕭韞庭，你停下來！”
一聲聲悲戚的抽泣從紅腫的唇瓣裏溢出來，在整顆心的酸澀難忍中，沈歲歲覺得自己無法呼吸。
“蕭韞庭……”
嗓音染著濃濃的哭腔暗啞，已經近乎發不出任何的聲音。
鋪天蓋地的情愫狂風暴雨似的鞭笞著她，狂風嚎啕的世界都變得很靜。
蕭韞庭早就停了下來，玄色的瞳眸氤氳著波光，平靜而又疼惜的看著沈歲歲。
“怎麽哭了？乖歲歲。”
晌久的沈默之後，沈歲歲擡起眼來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深邃難測的，若隱山初現的柔以和關切浸之於地。
這是她第一次，不含任何畏懼、毫無膽怯的望著他。
“蕭……”
剛開口，嗡著的嗓音裏還有些顫著哽咽，她深吸了口氣，待真正緩過了那陣子酸澀，繼而喚了一聲：“蕭韞庭。”
“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只當作瀉火的工具？”
沈歲歲鼓起好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，一邊說著，手也跟著不斷顫抖。
“歲歲說什麽？”
果然，男人的臉上又是籠罩上一層陰翳。沈歲歲捏緊了自己的手心，“明明……明明你都拋下我一個人來了這兒，方才還打了我，可轉眼你便能全都忘了，又拉著我……拉著我做這種事。”
說到後面沈歲歲的聲音越來越小，盈盈眼眸裏蓄著的水也是愈聚愈多。
“我總覺得，你……你只是喜歡那個事情。一開始了你便不會停，我如何哭如何求饒你也不停……”
“蕭韞庭，你說你愛我，你真的愛我嗎？”
一字一句，聲線仍是少年獨有的細綿，可而今落了出來，就如鋒銳的寒刃刺進了蕭韞庭胸膛。
他長睫一顫，面容有片刻的平靜，轉瞬便是難以平息的緊繃和怒火。
呵。
他將人兒放在心尖上，可而今，倒成了貪圖美色？
蕭韞庭氣笑了，一閃的寒氣壓了下去，問道：“歲歲一直如此認為嗎？認為我只是饞歲歲這副身子，娶你也只是為了日夜欺辱你？”
言語中壓抑著緊繃的情緒，沈歲歲覺得心痛，眸光瘋狂顫抖著，“那你為什麽要走？為什麽什麽都不肯告訴我便走了……”
“我一點都猜不透你，永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。”
沈歲歲語氣更是哽咽，試圖以手背擦去臉上的淚，可胡亂抹了幾下，如何也擦不盡。
她更覺挫敗和苦楚，終於，在蕭韞庭無奈似的一聲嘆息著、為自己細致擦去淚的動作中，哭得更是大聲。
哪曾想，軍帳外頭陡時傳來混亂的喊殺聲，夜幕饕風底下夾雜著刀劍相撞的鏘鳴聲，一並傳入帳中。
蕭韞庭神色一緊，反應極快的扯出自己的裏衣往沈歲歲身上裹。
動作之快，裹得嚴嚴實實之後又往自己懷裏摁藏。
黑眸凜凜，折射出逼仄的沈光望著門帷的方向。
緊接著下一瞬，門帷被人掀開，進來一道踉踉蹌蹌的身形。
又是他。
沈歲歲趴在蕭韞庭懷裏，能依稀看見那人，短短時間裏，竟與之打了三次照面。
而這第三次裏，那張俊朗的面容透著化不開的慌張，身上未來得及綁系好的腰帶淩亂，說明此人是剛從睡夢中驚醒。
“九爺！”
這次他竟喊的不再是“將軍”。
那男人急道：“烏桓夜半突襲，打進來了！連著打了幾場，分明已是強弩之末，他從哪兒突然調來這麽多人馬？！”
蕭韞庭目光寧靜深遠，忽而掀起，幽幽落在了睿王身上，淡聲道：“只有一種解釋。”
極短的幾個人從唇縫裏撚出來，便如石子激進平靜的湖面，蕩開層層漣漪。
帳內的氣氛瞬時變得詭譎緊繃，更如墜入冰窖一般窒息。
沈歲歲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下意識將蕭韞庭抱得更緊，藏躲在他的懷裏更深。
“九爺的意思是，懷疑營隊裏有內應！”
話音落下，便是沈歲歲也不禁一怔。
蕭韞庭的軍營裏，竟會有內應？更是讓其與烏桓裏應外合，襲了進來？
而更讓沈歲歲沒想到的是，不過瞬息的功夫，如破秋風般的鏘鳴聲直至兩人的方向驟然刺來。
“咯噔”一聲，又是一道刀劍相撞聲夾雜著詭異的悶音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快，沈歲歲根本沒反應過來，身子已經被蕭韞庭放下，大掌一扯，又將木榻上的毛皮覆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夫君小心！”
她下意識沖蕭韞庭喊道，哪料在下一刻便看見蕭韞庭手中的刀直直刺入了男人體內。
沈歲歲及時閉上眼睛，不敢再看。
濃重的血腥味徹底彌漫開來，沈歲歲嚇得全身發抖又被蕭韞庭帶著毛皮一並箍進了懷裏。
“歲歲不怕了。”
蕭韞庭的嗓音帶著柔意，可沈歲歲還記得他方才那副將刀刺入敵人膛腔的狠絕和殺戮。
她見過他下令殺人，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自己親手殺人。
若是放在以前，她想自己會對蕭韞庭怕的全身發軟腦袋發懵，可現在，也不過是在半刻後湮沒。
是以，蕭韞庭方才當著此人提起“內應”的試探，那內應便再難偽裝下去，本想同歸於盡，卻根本是自不量力。
那罪魁禍首已然伏法，可裏應外合而今腹背受敵的軍營，又該如何是好？
正想著，她聽見外頭愈發刺耳的喊殺聲，轟鳴的刀槍聲震耳，甚至聽見了燃燒的烈火聲。
她攥緊了蕭韞庭的手，“夫君，外面——”
話音剛落，她便被蕭韞庭徑直橫抱了起來，步履豪邁跨出去，當真看見的便是血雨腥風。
遠處點燃的營帳在濃黑的夜幕下，幾乎燃燒了快半邊天的距離。
濃煙隨風滾滾而來，嗆得沈歲歲連咳了好幾聲。
她的一顆心跳得有些快，到底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戰爭的殺戮場面，若非被蕭韞庭抱著，真的會跪坐在地上爬不起來。
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，猙獰的哀嚎痛呼也似乎近在咫尺。
沈歲歲壯著膽子一眼望去，看見的不僅有兩國兵卒的廝殺，還有身著同等服飾的兵卒在自相殘殺。
她感到訝異，蕭韞庭的軍營裏竟真的會出現內應。
而最最疑竇的，便是此刻蕭韞庭的姿態和氣度。
烏桓“絕處逢生”，帶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兵卒深夜突襲，而軍營裏頭的卒，竟也不知在何時歸入了烏桓麾下。
如此四面楚歌的狀況，在蕭韞庭的臉上，卻還看不見絲許的不安和無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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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蕭韞庭……”
臨近的時候, 她哭著叫了一聲，滿臉的情潮緋紅，聲音裏啞著盡是婉轉。
狹窄的甬道當真太過逼仄。
蕭韞庭赼踀難進, 更是退無可退。他緊緊抿著唇線，逼迫自己撐著循著墻壁走到盡頭。
“乖啊。”
他還尚存著一絲理智, 忍著耐心哄著哭得迷茫隱忍的小妻子。
“疼。”沈歲歲哭著喊：“蕭韞庭, 我疼……”
少女嚶嚶軟軟的這一聲哭音, 卻更是助紂為虐, 蕭韞庭全身更燙，黑璨瞳眸裏似有火在燒。
太過得緊, 也便勒得實在困難。
他沒有停，抵著沈歲歲入了深淵。
漠北的深夜同樣涼寒浸人，隔著厚厚的大帳, 沈歲歲倒是感受到如被丟進了熱水中的暖潮。
噗嗤噗嗤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端, 帶著委屈的、酸脹的疼。
不知捱了多久, 直到感受到打翻的熱水，已然快失去意識的沈歲歲，難忍的顫著蝶翼。
她擡起頭, 只看得見男人猩紅到邪戾的眼神。
他這次真的給了很多, 一汩一汩的積蓄。
可這根本不算完, 沈歲歲眼看著他又要將自己面對面抱起, 護著她的頭趴在他的肩窩。
“不許了，不許了！”
她崩潰的哭，可蕭韞庭根本不聽她的，握開的她的腳踝跪著, 要連接的更深。
沈歲歲驀然感受到一陣屈辱和羞恥，甚至還有著狼狽。
每每都是如此, 在他面前，自己什麽都被浸透。
被他強硬著折騰，逼迫著要她親口喝下去，還曾讓她對著鏡子、把著她下洩出來。
所有種種羞恥的記憶一直刻在腦海裏，做的時候，每每都讓她有一種快要溺斃而亡的真實感。
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前一秒他還打了她，可這才過去了多久，自己為何又同他緊密至此？
要自己的時候是一幅模樣，狠下心來又是另一幅模樣。
從前是自己控制不住，是因為怪病，而今怪病解了，她為何還要乖乖聽話的任由折磨？
沈歲歲開始推阻，本能的為自己頻頻任由搓揉而氣憤和憋屈，這種近乎恐怖的情愫讓她全身顫抖。
“蕭韞庭，你停下來！”
一聲聲悲戚的抽泣從紅腫的唇瓣裏溢出來，在整顆心的酸澀難忍中，沈歲歲覺得自己無法呼吸。
“蕭韞庭……”
嗓音染著濃濃的哭腔暗啞，已經近乎發不出任何的聲音。
鋪天蓋地的情愫狂風暴雨似的鞭笞著她，狂風嚎啕的世界都變得很靜。
蕭韞庭早就停了下來，玄色的瞳眸氤氳著波光，平靜而又疼惜的看著沈歲歲。
“怎麽哭了？乖歲歲。”
晌久的沈默之後，沈歲歲擡起眼來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深邃難測的，若隱山初現的柔以和關切浸之於地。
這是她第一次，不含任何畏懼、毫無膽怯的望著他。
“蕭……”
剛開口，嗡著的嗓音裏還有些顫著哽咽，她深吸了口氣，待真正緩過了那陣子酸澀，繼而喚了一聲：“蕭韞庭。”
“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只當作瀉火的工具？”
沈歲歲鼓起好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，一邊說著，手也跟著不斷顫抖。
“歲歲說什麽？”
果然，男人的臉上又是籠罩上一層陰翳。沈歲歲捏緊了自己的手心，“明明……明明你都拋下我一個人來了這兒，方才還打了我，可轉眼你便能全都忘了，又拉著我……拉著我做這種事。”
說到後面沈歲歲的聲音越來越小，盈盈眼眸裏蓄著的水也是愈聚愈多。
“我總覺得，你……你只是喜歡那個事情。一開始了你便不會停，我如何哭如何求饒你也不停……”
“蕭韞庭，你說你愛我，你真的愛我嗎？”
一字一句，聲線仍是少年獨有的細綿，可而今落了出來，就如鋒銳的寒刃刺進了蕭韞庭胸膛。
他長睫一顫，面容有片刻的平靜，轉瞬便是難以平息的緊繃和怒火。
呵。
他將人兒放在心尖上，可而今，倒成了貪圖美色？
蕭韞庭氣笑了，一閃的寒氣壓了下去，問道：“歲歲一直如此認為嗎？認為我只是饞歲歲這副身子，娶你也只是為了日夜欺辱你？”
言語中壓抑著緊繃的情緒，沈歲歲覺得心痛，眸光瘋狂顫抖著，“那你為什麽要走？為什麽什麽都不肯告訴我便走了……”
“我一點都猜不透你，永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。”
沈歲歲語氣更是哽咽，試圖以手背擦去臉上的淚，可胡亂抹了幾下，如何也擦不盡。
她更覺挫敗和苦楚，終於，在蕭韞庭無奈似的一聲嘆息著、為自己細致擦去淚的動作中，哭得更是大聲。
哪曾想，軍帳外頭陡時傳來混亂的喊殺聲，夜幕饕風底下夾雜著刀劍相撞的鏘鳴聲，一並傳入帳中。
蕭韞庭神色一緊，反應極快的扯出自己的裏衣往沈歲歲身上裹。
動作之快，裹得嚴嚴實實之後又往自己懷裏摁藏。
黑眸凜凜，折射出逼仄的沈光望著門帷的方向。
緊接著下一瞬，門帷被人掀開，進來一道踉踉蹌蹌的身形。
又是他。
沈歲歲趴在蕭韞庭懷裏，能依稀看見那人，短短時間裏，竟與之打了三次照面。
而這第三次裏，那張俊朗的面容透著化不開的慌張，身上未來得及綁系好的腰帶淩亂，說明此人是剛從睡夢中驚醒。
“九爺！”
這次他竟喊的不再是“將軍”。
那男人急道：“烏桓夜半突襲，打進來了！連著打了幾場，分明已是強弩之末，他從哪兒突然調來這麽多人馬？！”
蕭韞庭目光寧靜深遠，忽而掀起，幽幽落在了睿王身上，淡聲道：“只有一種解釋。”
極短的幾個人從唇縫裏撚出來，便如石子激進平靜的湖面，蕩開層層漣漪。
帳內的氣氛瞬時變得詭譎緊繃，更如墜入冰窖一般窒息。
沈歲歲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下意識將蕭韞庭抱得更緊，藏躲在他的懷裏更深。
“九爺的意思是，懷疑營隊裏有內應！”
話音落下，便是沈歲歲也不禁一怔。
蕭韞庭的軍營裏，竟會有內應？更是讓其與烏桓裏應外合，襲了進來？
而更讓沈歲歲沒想到的是，不過瞬息的功夫，如破秋風般的鏘鳴聲直至兩人的方向驟然刺來。
“咯噔”一聲，又是一道刀劍相撞聲夾雜著詭異的悶音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快，沈歲歲根本沒反應過來，身子已經被蕭韞庭放下，大掌一扯，又將木榻上的毛皮覆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夫君小心！”
她下意識沖蕭韞庭喊道，哪料在下一刻便看見蕭韞庭手中的刀直直刺入了男人體內。
沈歲歲及時閉上眼睛，不敢再看。
濃重的血腥味徹底彌漫開來，沈歲歲嚇得全身發抖又被蕭韞庭帶著毛皮一並箍進了懷裏。
“歲歲不怕了。”
蕭韞庭的嗓音帶著柔意，可沈歲歲還記得他方才那副將刀刺入敵人膛腔的狠絕和殺戮。
她見過他下令殺人，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自己親手殺人。
若是放在以前，她想自己會對蕭韞庭怕的全身發軟腦袋發懵，可現在，也不過是在半刻後湮沒。
是以，蕭韞庭方才當著此人提起“內應”的試探，那內應便再難偽裝下去，本想同歸於盡，卻根本是自不量力。
那罪魁禍首已然伏法，可裏應外合而今腹背受敵的軍營，又該如何是好？
正想著，她聽見外頭愈發刺耳的喊殺聲，轟鳴的刀槍聲震耳，甚至聽見了燃燒的烈火聲。
她攥緊了蕭韞庭的手，“夫君，外面——”
話音剛落，她便被蕭韞庭徑直橫抱了起來，步履豪邁跨出去，當真看見的便是血雨腥風。
遠處點燃的營帳在濃黑的夜幕下，幾乎燃燒了快半邊天的距離。
濃煙隨風滾滾而來，嗆得沈歲歲連咳了好幾聲。
她的一顆心跳得有些快，到底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戰爭的殺戮場面，若非被蕭韞庭抱著，真的會跪坐在地上爬不起來。
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，猙獰的哀嚎痛呼也似乎近在咫尺。
沈歲歲壯著膽子一眼望去，看見的不僅有兩國兵卒的廝殺，還有身著同等服飾的兵卒在自相殘殺。
她感到訝異，蕭韞庭的軍營裏竟真的會出現內應。
而最最疑竇的，便是此刻蕭韞庭的姿態和氣度。
烏桓“絕處逢生”，帶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兵卒深夜突襲，而軍營裏頭的卒，竟也不知在何時歸入了烏桓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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